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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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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为虚构故事 🎵: https://m.soundcloud.com/ozayur/void-act-beloved ———— 清晨,薄雾微笼,皓月低垂,正如他们初遇的那一天。 她记得那个凉爽的初夏。她代表学校新闻社去采访见义勇为的他。眼前的少年躺在病床上,右臂缠着绷带,安静地躺着。 她认真的听他讲述着。那个故事很长,长到她忘记了许多细节。临走前,她把一束铃兰放在他的床头,晨曦悄悄将洁白的花簇染成金色,正如他金色的微笑一般。 云梦从庭院的花海中折下两支铃兰,一支放在门前的邮箱上,另一支别在胸前。 她记得,那篇报道很成功,他的事迹迅速在学校传开。可她对成功早已习以为常。相比之下,颁奖台上腼腆的他更令她瞩目。 云梦乘上她上学时常乘的那班车,车上的学生三三两两。 她记得,在一个寻常的夜晚,他和她走出体育馆的大门。校园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,她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感觉自己的脸颊因刚才的运动而变得火热。他们就这样紧挨着,走在并不宽敞的小路上,边笑边聊着日常琐事,低着头在余光里望着对方。她感到自己的步伐在渐渐放慢,而心跳却愈来愈快。她感到有什么话就在嘴边,可终究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。 不知何时,他们都陷入了沉默。在漫长的沉默后,知了开始鸣叫。她在恍惚间抬起头,原来已经到了分别的路口。她站在原地,想要伸出手告别,可胳膊仿佛已经力竭,一动也不动。她站在原地,想要说一声再见,可却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,只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,转身快步离去。 路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,知了还在唱着温柔的歌,她不去看,不去听,只是向前走着。猛然间,灯光一闪,少女回头望去,那个熟悉的背影仍在渐行渐远。她愣在原地,她并不悲伤,可泪水却从眼眶中溢出,令他的身影变得更加模糊。回过神来,她擦了擦眼角,继续向前走去。 云梦脱下那年生日时他送的大衣,不论后来买了多少更好的,她还一直珍藏着这一件。 她记得那个仲夏的傍晚,那是他们第一次互通心意的日子,七月十八。她本应激动的说不出话,可她害怕犹豫一刹那便会失去眼前的幸福。她牵起他的手。 云梦检查着仓库,一切无误。 她记得他被选为航天员时的欣喜,也记得那一晚她的担忧。她把一朵铃兰烘干,封在滴胶中。她说,如果看不到地球,就看看他们相遇时的这朵花。 云梦摘下胸前的项链,轻轻放在地上。 她记得她仰望星空的无数个夜晚,她更记得她与远在几亿公里外的他的第一次通话。即使只能望着七分钟前的他,

救畫,還是救畫?

提问:救猫还是救画? 回答:还是救画。 由于题目信息缺失,我们假定在这个美丽的周末,你突然被传送至205,而整个学校内没有任何人。你的左手边是一只陌生的野猫,右手边是一副陌生的名画,此时大火开始燃烧。野猫在哀嚎,你也在哀嚎,名画用尽全力哀嚎,只恨自己没有进化出扬声器。 此时猫和画有一个共同点——你既不熟悉,也不拥有它们。 正常人的反应是:跑;有心之人的反应是:带着画跑;慈悲之人的反应是:带着猫跑;叛逆之人的反应是:带着猫和画一起跑。 你的选择有对错吗?没有。因为那一刻,你就是决定双方命运的上帝,你可以支配自己的行为。 我们大可以争论什么是生命,什么是价值,什么是艺术,但是当这个问题值得争论时,你的行为就没有了对错之分,因为没有人能在危急时刻于脑海中完成辩论得出正确答案。至于正确答案有没有,是什么,不重要。 或曰:那按这个逻辑,你开头写救画干什么? 你说得对,但是我们刚才都是建立在假设上的讨论。这个问题真正的含义并不是问你在火场里会怎么做。 它想问的是:如果是你在火场里,我们应该救猫还是救画。 这就像问:“如果你是我,你会不会和zhz进展。”听者不可能是问者,听者也没有进展的机会,听者只能提供一个建议。 同样,我们不在火场里,我们也不是上帝,我们在讨论的是,我们应该给出哪种建议。 那么,谁在给出建议?是你吗?是也不是。你的建议即使有充足时间思考,也一样是无意义的。这并不改变你的选择没有对错,因为这只是一个个人的意见。是两个辩论队或者一些动保组织和艺术家吗?他们的观点也只代表了一个群体,这样的群体还有很多,总是争不出正确答案的。 是加起来总共七十五亿个你在向那个迷茫的人在给出建议。此时,他们的建议变得有意义,因为他们已经是人类的全部。 他们会给出什么样的建议?让我们站在“人类”的角度做一个不带立场,无关感情的简单的价值衡量。 “人类”会不加考虑的选择名画。 End 逻辑谬误警告 它在这里,是因为我也在找逻辑谬误。